美强、弱强短篇合集_遗忘(竹鼠拟人,伪父子年下3P,BE预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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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忘(竹鼠拟人,伪父子年下3P,BE预警) (第3/5页)

个因生病吃不下饭,越来越虚弱的同胞是如何被人类开膛破肚,丢入烧沸的水中的。

    自那以后,我吃得狼吞虎咽。如果有人胆敢向我的食物投来一点儿觊觎的目光,砸吧两下嘴,我便目露凶光,摆出不惜同他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我吃东西的时候,父亲总是坐在一旁看着我,将他手中那干巴巴的胡萝卜皮递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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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吧。”他说,“我的胃不好了,实在吃不了这些。”

    我接过他那块胡萝卜皮,一边吃,一边看他坐在我身边祷告。

    “伟大而仁爱的?浓真神阿。如果您能听到我,请您赐福于我的儿子阿千,保佑他健康平安。”

    我看他闭着眼睛,双手合在胸前,一脸虔诚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嘲笑。

    这个世界倘若真的有神,他怎么会让自己善良的信徒身处这样的地狱?纵使真的有神,想必他也不曾爱过他的子民。

    夜晚的时候,我的父亲睡在我的身侧。他睡的并不舒服。这点狭小的空间,对他那幅高大壮实的厚实身板而言,实在是过于逼仄了。他缩着手脚,像个婴孩似的睡着。他宽阔如山的背脊因肌rou疼痛而微微颤抖——那是因长时间的劳作导致的。

    我睡不着,看着冷冷的月光,听着一墙之隔女眷栏传来断断续续的求饶、惨叫,巴掌声,脏话,继而是rou体撞击的声音。

    环顾四周,除我之外,还有一位失眠者。

    他是我父亲的工友,我时常见他与父亲一同搬运粮草。他坐起身,倚在墙角,双手合在胸前,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他在祈祷。他有位年轻的妻子被关在隔壁。刚刚那阵惨烈的声音,他必然也听见了。

    这世界真的有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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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沐浴在月光中的脸。

    这世界倘若真的有神,我们到底犯下了怎样十恶不赦的罪,需要遭受这样的报应?

    05

    我的父亲,身体越发虚弱了。

    他到底是老了。许多时候,我看见他搬着搬着货物,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站直身子,脸上露出恍惚的表情。

    “啪!”响亮的鞭子刺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到了他的背上。父亲被抽的往前一倾,跪倒在地。

    “老东西,想偷懒?”执着鞭子的是一个岁数与我相当的青年。他白皙得像盛水的瓷器,纤细的指尖透着点点粉色,年轻俊美的脸庞看起来残酷又凌厉。

    我的父亲并没有站起来。

    他躺在地上,像昏了头似的,“诶……诶……”地哼着。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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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挑了挑眉,再度扬起鞭子。

    “啪!”

    这一下打得父亲皮开rou绽。他痛得狠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地上来回翻滚着,背上、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草屑。

    “阿千!”他痛呼了几声,突然喊起了我的名字。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阿千!你在哪儿……阿千……到父亲这里来……”

    他神智不清,叫得一声比一声凄楚,一声比一声惨烈。

    我确实听到了他的话,也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极端的痛苦与无助。然而我并没有动。

    他那曾经在我眼中高大伟岸,永远不可能坍塌的身躯,如今正在地上,像一尾搁浅的鱼,像一条濒死的虫,翻滚蠕动,颤抖着,挣扎着,妄图将他那饱受苦楚折磨的灵魂,剥离这具正在受难的rou身。然而我没动。

    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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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挨打。

    这便是我对他的呼唤,装聋作哑的全部原因。

    我没有冲过去握他的手,将他搂在怀里,亲吻他的面庞;

    没有回应他,告诉他我在他的身旁,而他的苦难终将过去;

    没有试图牺牲我那不值一文的生命,请求那个衣冠楚楚的魔鬼不要再折磨他。

    我没有。

    我转过去背对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真神,让我的父亲快点闭嘴。我害怕那个青年的鞭子落在我的身上。

    “阿千,救救我……你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吗……”父亲早已意识不清,他梦呓一般,颠来倒去地说着胡话。

    他那微弱的呼唤,一声声如撞钟似的,不断回荡在我的耳际。

    “哦?”年轻的虐待狂看着他,眼神像是一条看见了猎物的毒蛇:“你很想念你的儿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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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脚踩着父亲失去意识的脑袋,将他脸踩到泥土中去:“我满足你。”

    我的父亲已经晕过去,他不再叫喊,也不再感到疼痛了。而这疼痛却蔓延到了我身上来。我的父亲被人殴打,被人踩在泥土里。他向我求救,在痛苦的绝望中,呼唤我的名字,求我陪在他的身旁。然而我并没有这么做。

    “阿千……救我……阿千……”

    我隐约又听见了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仿佛就在伸手可及之处。然而我并没有动。

    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我更不能原谅将我逼迫到如此境地,逼迫我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逼迫我唤醒内心最原始,最冷酷的兽性的一切。

    那时,我刚刚六个月,离我成年还有一个月。

    06

    在那次以后,父亲便消失了踪影。

    有人告诉我,那日带走他的青年叫白臭,是个出了名的变态王八犊子。但凡落在了他手上,便再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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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还是一般过,吃饭、睡觉、排泄、搬运杂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只是我有时半夜醒来,看着身旁空出来的一块地方,被白色的月光照着,总觉得有些寒冷。

    我自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干活。除了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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