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_2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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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夜里寂静无比。时间越晚越冷,夫晚元和明洲并肩往回走。

    明洲见到了过去认识的人,夫晚元知道明洲会难过。急匆匆下车去找明洲时手机掉落在了座位上,也没有办法打电话去问宁玉栀他们人在哪里。好在明家一路上都有家仆,也好在推开门时明洲还没有割开自己动脉。夫晚元回想了自己傍晚时狼狈地跑姿,后知后觉觉得有一点好笑。

    夫笙在明洲院子门口站着,手里面拿着一盒维他奶,吸管被咬瘪。她的父亲是个法国人,外貌同样有着一股混血感。“你可真不绅士。”女人摇摇头,把手提包里面装着的手机拿出来丢给他,说了几句有点没的以后,对着明洲友好地笑一下就说了再见。

    说起来,手机应该和手提电脑放得不远,可是夫笙嫌重又因为好奇心想来看明洲,所以选择了只拿手机过来做做样子。真是受不了。

    明洲一副不太在意别人的模样,看上去应该走神了。夫笙离开之后,两人就进了院子里面。蝴蝶洗了澡后又是一只新狗,它趴在角落的软垫上面睡觉,听见了声响就睁开眼睛看。它站起来,哼哼唧唧地蹭着明洲的腿撒娇。

    明洲让人去拿蝴蝶的零食,等待的期间他打量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的夫晚元。个子高大的男人坐在那里赏心悦目,因为近视又没有戴眼镜,看手机的时候凑得有一点近。夫晚元是不太爱用手机看短信的,但是现在没有电脑,只能凑合着用。估计一会夫家的人回来送行李,希望他们可以把电脑一起带过来。

    明洲推开蝴蝶还在蹭来蹭去的头,“你去洗澡吗?”他蹲在那里,实在受不了蝴蝶又蹭过来的脑袋,就一把抱住了蝴蝶。小狗的沐浴露味道闻起来很甜腻,一股橙花的味道。蝴蝶不是喜欢流口水的狗,所以身上的口水味也不是特别重。

    “一会?”夫晚元回复短信,确定了下一场会议的时间,“我的衣服还没有送过来。”

    明洲的衣服夫晚元肯定穿不下,所以明洲不会说“你可以穿我的衣服”这样的话。他“哦”了一声,接过纽扣送过来的狗零食,拆开包装,把一大块磨牙牛骨给了蝴蝶。蝴蝶咬着骨头就在原地趴在啃,咬的时候偶尔会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怕一个人睡觉吗?”夫晚元把手机放下,偏过头看明洲,语气带着笑意。明洲缓慢地和夫晚元对上视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他抬起手,竖了个中指。夫晚元惊讶,“Божемой,тыплохоучишься.”我的天啊,你学坏了。

    明洲当然听不太懂夫晚元在说什么,小声颓废地嘀咕:“成日话洋话,同个开屏孔雀一样烦死咗。”一天到晚说洋话,像个开屏孔雀一样烦死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明洲犯困才结束了对话。明洲洗漱好以后就上了楼,留夫晚元一个人在客厅等他的衣服。

    大概12点钟,夫晚元终于提着手提箱上了二楼。二楼也有浴室,他把箱子放去了明洲的房间,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明洲缩在被子里面昏昏欲睡。他在老宅也习惯裸睡,全身上下只有手腕上有布料包裹。夫晚元摸索着把明洲捞出来,小心地捏着明洲的手腕放在不会被碰到的地方。明洲像是习惯了一样拱着去含夫晚元的乳粒,昏昏沉沉之间听见夫晚元叹了一口气。

    “真是受不了。”夫晚元抠着明洲的嘴把自己胸移开,也不管自己半勃的生理反应,深吸一口气,也没有把手指拿走,以一个很变扭的姿势睡了一晚上。

    ……

    第二天中午时,明崇礼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带着自己的心腹匆匆离开了老宅,荒唐地留下了一众客人。好在明家确实够大,有的是乐子可以在这里找。夫笙其实比看上去的要忙得多,明家的主人都离开了,她也不想再多在这里待着了。除了夫晚元,夫家一众人跟着自家的大小姐离开了清江。

    夏家和宁家的人倒是看起来格外悠闲,十分安然地在明家住着。

    三月快四月时的天气总是多雨,明洲在老宅心情一直郁郁寡欢,明崇礼的离开多多少少让他松了一口气。

    一直联系不上明诚,明洲知道秀秀或许可以联系上,但是他也不想给秀秀添更多的麻烦。别家的客人似乎对骨牌情有独钟,回来的几天里面秀秀就没有离开过牌桌前。明家的荷官一向是最累的。

    茶花树上筑着一个麻雀的窝,他站在走廊前看欲开的茶花,已经忘记了这是那个品种,开的花又是什么样子的了。蒙蒙细雨密集地落下,穿着灰色套装的中年男人撑着伞进了明洲的院子。他对明洲微微鞠躬问候,有的没的说了一堆客套话,最后告诉明洲,明家的叔公找他有事情商量。

    明洲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男人,过了好一会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个叔公。耳洞因为强行被戳开,现在耳垂有一些发炎,一直泛着红,明洲感受到耳朵传来的痛,过了好一会才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夫晚元就坐在客厅里面,两个人说的什么他都能听得见。他看着走进来的明洲,把手里面拿着的金属酒瓶放下。

    “我得自己去。”明洲知道自己依赖夫晚元,但是带着夫晚元去见叔公不合适。因为早上还要去和明崇礼吃饭,他穿着白色的长袖棉质长裙,裙摆被雨打湿了一点。见长辈是要换衣服穿得正式一点的,明洲上楼换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衬衫与西裤,头发被扎成低马尾垂在身后,脸上没有一点脂粉。

    穿裙子是明崇礼对明洲的爱好,一向与明崇礼不和的叔公不太喜欢看见明洲穿女人才穿的衣服,也不喜欢看见明洲脸上抹着女人才有的妆。

    明洲能感受到这个长辈对于异性极度地看不起,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夫晚元看着明洲这幅样子,不合时宜地想到明洲西裤下面的白色蕾丝绑带内裤与纤细羸弱的身体。他闭了闭眼,唾弃自己真的像个变态流氓。

    夫晚元向明洲招手,示意对方过来靠近自己。明洲走过去,被夫晚元拉了一下手,了然地弯下了腰和夫晚元接吻。

    舌头是滑腻的,唾液是滑腻的,口腔带着一点痒,像是猫的尾巴在心里面挑逗地扫过。

    明洲肺活量不高,很快就喘不过气结束了亲吻。夫晚元看着喘气的人,笑着和明洲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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