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争斗 (第4/5页)

人已与剑合为一T。

    常俊定下心後，渐渐灵台一片澄明，出招彷若无招，轻描淡写却是剑气凌厉，柔中带刚，真所谓以气驭剑，所向披靡。

    这部华山绝剑，原是当年一位颇为失意的前辈所创。此位前辈乃是郑恭的师兄，名叫独孤行。此人练成了上乘的武功，成了华山的掌门人，却因为过於醉心武学，失去了最心Ai的师妹。

    师妹最後Si在独孤行怀里，遗言道：「想不到你一生醉心武学，我竟也为武学而亡……我这一生……心里只有过一个男人……独孤师哥……你记得……记得吗？在……在华珀楼前的大树下，你说……你说……练剑b成家重要……是不是……我……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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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行紧紧握住师妹的手，只是摇头，哽咽道：「芳妹，芳妹……我……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我……我心里……就……就只有你一个人啊……芳妹！芳妹！」伸手一探鼻息，却发现她早Si去多时了。适才的一番告白，也不知她听见了没有？

    独孤行抚屍痛哭，自己已是一派大宗师，武功在天下也是数一数二，江湖上多少人YAn羡自己？但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心里，一直有着深深的遗憾－－失去了最挚Ai的师妹。

    现在，师妹是他的了，却只余下一具冰冷的屍T，和永远无法褪去的愧疚：只要我对她再好一些……只要我早些对她表白……但，一切……一切都太迟……太迟了……

    他写了封信回华山，传师弟郑恭为掌门，从此隐匿江湖，不知所终。但他在恩断情绝之际，亦即在师妹另嫁他人之後所创的「绝情剑法」仍留在华山之中。他当时慧剑斩情丝，心中再无所牵挂，因而创下「以气驭剑」之法，但每一招仍隐隐有「伊人琵琶别抱」的叹息；只怕他在师妹Si後，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不能再练此剑了。

    「绝情剑法」在冷斌师兄妹情投意合之下，练成「华山绝剑」，两人齐使，一柔一刚，的是无坚不摧、无敌不毙，端的妙蕴无穷。柳莫愁Si後，冷斌仅留柔剑以纪念之，实则柔剑的威力却b刚剑大些。

    忽听得「啊」一声惨呼，黑衣人腕上已中了一剑，登时鲜血长流，出招顿慢；常俊剑尖指向黑衣人右胁，黑衣人举剑一格，常俊和黑衣人的剑身顿时黏在一起。

    常俊轻压黑衣人剑身，借力跃起身来，欺近黑衣人身畔，左手一探，已抓下黑衣人面罩。这几下兔起鹘落，黑衣人全无防备，面罩一落，随即转过脸去。

    只见对方一头黑发飘落，披在肩上，侧目看去，赫然是个nV子。常俊失声叫道：「师姐！」却不是梅姬是谁？接着听得「当」一声，梅姬的剑落在大石之上，右腕血流如注。

    「师姐！」常俊慌忙撤剑，奔到梅姬面前，道：「你受伤了，快放下剑，我替你上药！」

    梅姬长叹一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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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俊一面替她上药包紮，一面问道：「大白天的，师姐穿成这样不热吗？」

    梅姬道：「只怕你认了出来，不肯认真和我过招……」觉得伤口剧痛难忍，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常俊闻言，不由得问道：「师姐的意思是……来试我的功夫吗？」见梅姬点了点头，忙又道：「师姐，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所以……伤了你，你可别……可别生气……」

    梅姬又Ai又怜地瞧着他，说道：「傻孩子，我不是说了吗？就是要你尽力和我过招啊。」顿了顿，又道：「爹爹总说你资质高，果然不错。这部剑法练了不到一个月，就有这般成就，明天要胜郭恩应该不难。」

    「都是师姐教导有方。」常俊傻笑着，搔了搔头。

    梅姬笑道：「和查师弟在一起久了，人也变得油嘴滑舌了。该说是多亏查盟主的指导，才能进步得那样快。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查盟主他老人家对我派武功了解很深，偏他又不是我派中人。」

    常俊道：「他老人家做了多年的盟主，对各派武功自然会有所了解。」

    梅姬摇头道：「我看他不像是粗略了解，似乎……似乎是曾拜师学艺过。」

    常俊低着头若有所思，半晌突然拍手叫道：「有了！」

    梅姬吓了一跳，问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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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俊道：「八成是周师伯他老人家指点过查盟主他老人家。」他自幼常听冷斌说起周彦，以为华山第一高手便是其人，是以觉得查亚恐怕曾拜周彦为师。更何况周彦失踪多年，在外收有徒弟，说不定也没人知道。

    梅姬见他说得认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周师伯只b我爹爹大三岁，怎可能指点到查盟主了？」

    忽听得一阵大笑之声自远而近传来，常俊跳起身来，说道：「查盟主到了！」两人忙躬身说道：「查盟主好。」

    查亚笑道：「两个小娃娃在讨论你查爷爷师出何门啊？」

    两人一齐点头，常俊思及适才的胡言乱语，脸上微微一红。

    查亚一手拉了一个坐下，说道：「俊儿，还记不记得查爷爷说过教我武功的老爷爷？我後来才辗转得知，他的名字叫独孤行。」

    「独孤行？」梅姬惊呼道：「可是太师伯独孤行？」

    「太……太师伯？」常俊大感奇怪。

    「爹爹告诉过我，师祖郑恭的师兄，就叫独孤行……那就是太师伯了……对了，这部华山绝剑，便是他老人家手创的。」

    常俊道：「原来如此，这剑法可JiNg妙得很呢！」

    梅姬道：「可不是吗？独孤太师伯酷Ai武学，在那时可谓天下第一，又是华山掌门，威镇武林。」

    常俊道：「那可不是天下的好处都给他占尽了？」

    梅姬摇头道：「那倒不是。他虽得天下人之羡，却有一样东西得不到。」

    常俊问道：「那是什麽？」

    「是……是……」梅姬本想说话，却突然觉得说不出口，拾起地上长剑说道：「查盟主，我先告退了。常师弟，明天的b试得看你了！」转身出了林子。

    常俊愣了一愣，转头问查亚道：「是什麽呀，查盟主？」

    查亚叹了口气道：「我小时候常见老爷爷发愣。他一发呆，我就站在门缝边偷偷地瞧。他总是从怀里取出一块木板，上头还系着一个nV孩子家的香包。一言不发地，他望着那小木牌发呆，往往都是好些个时辰。我曾偷偷地看那木牌上写了些什麽，原来刻着师妹司徒芳之灵位八个字……」

    常俊「啊」一声叫了出来，随即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道：「恨不相逢未嫁时……」拾起长剑，步出树林。

    次日，常俊仍是一早便起身练剑，练至辰牌时分，梅姬送了早点来，说道：「别饿着了。」拉着他坐下来吃。

    梅姬一面看着他吃，缓缓地道：「今日b试，可有什麽胜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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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俊道：「我也不知。我从没和郭师哥b试过，现在却一b就有这样关键的决定……所以……我……」

    梅姬道：「你千万要记得，若你胜了郭恩，非但成为华山掌门，郭恩也可被逐出我派门墙；若你输了，郭恩绝不会放过你、我、查师弟，甚至查盟主也将被连累。」

    常俊叹道：「也许他就想趁b试的时候杀了我，以绝後患。」

    梅姬道：「你只要记得引他使出华山绝剑，他没念过心诀，剑下毫无杀伤力，非败不可！这关系着华山派的前途，可没工夫再多想了！」

    眼看着巳时将至，两人收拾妥当，便往华珀楼行去。

    「常师弟近来可好？」郭恩见常俊走进朝yAn堂，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郭师哥久等了。」常俊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