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争斗 (第5/5页)

了拱手。

    一旁王震站了出来，朗声道：「今日郭师哥与常师弟将b武决掌门，b试马上开始，现场有人要提问吗？」

    查凯叫道：「希望b武点到为止，别给败的人太难堪！」

    王震冷笑道：「刀剑不生眼睛，怎能保证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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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义嘻笑道：「呦，怕有闪失的话，回家抱娃娃不就得了，又何必来淌这趟争掌门的浑水呢？……难不成是常师弟怕缺了手、少了脚，还是缺了……嘿嘿，梅姬师妹可不要他了，所以要查师弟来求情呢！」

    郭恩举起手来，朗声道：「大家快别胡闹了！」望了王振一眼，又道：「王师弟说的极是，刀剑不生眼睛，伤了什麽可难说得很。这样吧，我先让常师弟三招，如何？」说着把剑递给田义。

    常俊心下有几分气愤－－这番分明是瞧不起他了－－碍於郭恩的辈分，却仍不失恭敬地道：「郭师哥，献丑了。」长剑当x横立，郭恩只无可无不可地拱了拱手。

    常俊语声未毕，剑已发出，一招「苍松迎客」刺向郭恩左肩；郭恩冷笑一声，沉肩避过。众人看常俊出招有气无力，虚幌声势，都是暗暗好笑。

    灵灵巧巧地避过三招，郭恩从田义手中接过长剑，一招「龙旋朝yAn」，剑圈疾转，就往常俊小腹刺去。

    常俊见状，忙伸剑挡格，两剑「锵」一声相击；常俊虎口一麻，险些就要撤剑，只好倒退数步，以缓其势。

    旁观众人瞧得清楚，常俊内力不及郭恩；只要郭恩多使两剑相交，常俊非败不可－－是以拥郭诸人肚里都是暗自好笑。

    常俊心中雪亮，自己内力确实不及郭恩，多挡得他几剑，必定要气血翻涌而亡；当下不及细想，见他一剑挑向自己右臂，随即侧身闪过，剑圈疾转，使出「华山绝剑」第一招「落花有意」，取郭恩胁下。

    只听得郭恩「咦」一声惊呼，随即使出「流水无情」，疾取常俊下盘。常俊回剑成「独上西楼」，剑圈由下而上护住全身。

    郭恩长剑飞快变招，一招「鹰栖枯枝」，剑身直入中g0ng，yu破常俊剑圈。常俊手上不停，望向梅姬；梅姬点了点头，常俊一咬牙，横剑当x，「当」一声，两剑再度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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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恩微觉不适，出左掌和常俊相交，借力飘了开来。虽说是「飘」，却见郭恩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愧。

    在场众人除常俊、梅姬外，包括郭恩在内，都是大吃一惊。郭恩心里还有着莫名的恐惧－－莫非这小子学得了什麽绝世武功－－眼中透出惊疑。

    常俊微微一笑，再度横剑当x，眼观鼻，鼻观心，暗自运起气来，渐渐心中一片空明，只注目於郭恩的一点剑尖。

    郭恩大喝一声，提剑斫常俊右腕。常俊剑随腕转，心随剑转，不一会儿已将郭恩所有攻势尽数撤去，转守为攻。常俊左手捏着剑诀，右手不住出剑，郭恩被迫频采守势，空不出手来还击，状似狼狈已极。

    常俊见郭恩於守势尚有余裕，心生一计－－出剑转慢，小腹露个老大破绽。郭恩居下已久，见状大喜，一剑「yu语还休」，技技巧巧地挑常俊小腹－－自然仍是有招无力－－常俊将剑横在腹际，左手向郭恩剑身一弹！

    这一弹蓄集了全身所有气力，郭恩虎口大痛，却是紧握长剑不放，非把这招使完不可。

    只听得啊一声惨呼，又是锵的一声，郭恩长剑落地，左手紧握住不断淌血的右掌－－却见他右手四根手指皆已齐掌而断，血流如注。

    堂上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而拥郭诸人眼见郭恩受伤，纷纷拔剑，刷刷之声不绝。

    王震首先发难，一剑攻向常俊右肩。剑方使到中途，便遭踢落；定睛一看，踢剑的人竟是郭恩。他愕然道：「郭师哥……」

    郭恩不理王震，迳自走到常俊跟前，说道：「常师弟，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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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俊忙道：「小弟该Si，误伤了郭师哥，还望郭师哥海量包涵，大人不计小人过。」虽说得客气，却掩不住得胜的兴奋神情。

    郭恩乾笑一声，说道：「郭某人说过的话，决不食言！我从此，再不踏上华山一步！」左手拾起地上长剑，大步出了朝yAn堂。王震、田义对望一眼，也还剑入鞘，跟在郭恩身後离开。

    梅姬这时才奔过来握住常俊的手，道：「常师弟，你成功了！」

    常俊见她一张喜sE盈盈的脸，突然想起了独孤行，心下一阵痛楚－－我就算当上了华山掌门，武功天下第一，又有何用－－叹了口气，放开梅姬的手，黯然出了厅堂。

    b试过後，若冰即安心待产，查亚颇通医术，也留下来照应。

    这十个月来，若冰的情绪一直不稳。有时想起公子白凶多吉少，便是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有时想起自己已有公子白的骨血，却又略略觉得安慰；只是，公子白究竟在哪儿呢？他真的喜欢这孩子吗？凡此种种，都教她心力交瘁，愈显虚弱。

    查亚不只一次告诉过她，不可胡思乱想，坏了自己身子；但她是X情中人，无法抑止自己的情绪崩溃，每天哭哭笑笑，身子益发虚弱，终於在产下一名男婴後，身T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撒手归天。

    梅姬先是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未婚夫，现下唯一的meimei又过世了，自己在这世上，再无亲Ai之人，却将何去何从？思及此节，抱着才出世不久的婴儿，抚着若冰的屍身大哭：「若冰，你……你真忍心扔下姊姊吗？娘早早过了世，爹爹……他老人家和非哥，一个Si了，一个……一个下落不明，生Si……生Si未卜，你这时走了，教我……教我怎麽办……？」他拚命地摇晃着若冰的身子，旁人均是泪流满面。

    忽听得常俊「咦」的一声，拾起枕边的一封信，说道：「这……这不是小师妹的笔迹吗？」

    梅姬闻言，忙抢了过来，只见信封上三个娟秀的字迹：「予梅姬」，果是若冰的字，鼻子一酸，泪水更是潸潸而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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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信展了开来，上面写道：

    「姊姊，我的身子愈来愈是虚弱，恐怕没办法再照顾这孩子了。我想求你一件事，这孩子无论是男是nV，希望能取名为因……我不知道，白哥和我算不算一桩孽缘，因与果之间，究竟是如何呢？」

    「姊姊，希望你能代我养大这孩子，能找到他爹当然最好，否则就由你教他武功，让他好好做人，也不辜负了我对白哥的这番情义。」

    「姊姊，姊姊，求你这麽多事，若冰今生今世无以为报，只求来生……来生做牛做马偿还……」

    读至此处，梅姬再也无法控制哀伤的情绪，「哇」一声扑在常俊怀里，哭道：「若冰，若冰，你……你真那麽狠心……我今後还有谁，还有谁可以依靠呢……呜呜……」

    常俊本想脱口而出：「还有我！」但梅姬既不能弃时师哥而就自己，多说又有何益？只能紧抿双唇，一句话也不说。

    是夜，梅姬将婴儿抱至自己房中，常俊唯恐她自寻短见，偷偷躲在屋外察看；到得中夜，却因T力不支而睡着了。

    次晨起身去敲梅姬的房门，却无一人应门；常俊又惊又急，用力撞开房门，却见房中空空荡荡，失声叫道：「师姊，师姊！」一瞥眼，看见桌上写着两行字：

    落魄天涯莫相寻

    断肠海角因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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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定神细看，才发现旁边还摆着一束发丝。他拾起发丝握在手中，喃喃念道：「断肠海角因相识……」突然发足奔了出去，大叫：「师姊，师姊！梅姬！」

    四周空无一人，阒无声息，只有冉冉上升的晨雾，笼罩在他伫立的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