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孙妃上戏.上卷》东宁之恋_【第肆出?戏里戏外】第五折戏?科诨小戏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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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肆出?戏里戏外】第五折戏?科诨小戏01 (第1/1页)

    稍早,郑克臧踏进待客的嘉实堂,远远瞥见羽扇纶巾的陈永华,郑克臧不禁略显羞赧,无法直视陈永华。毕竟方才他对总制之子行止亲昵,但陈总制一脸严肃担忧,郑克臧也只得屏除杂念,镇定心神,正sE询问陈永华有何要事。

    「有人在鹫岭的上帝公庙前唱戏,戏曲形式前所未见,并引起市井小童模仿,我想监国应亲自去看看。」陈永华毕恭毕敬道。

    「是什麽戏?」

    「生旦之间粗俗的cHa科打诨,多讲男nV之事,戏目极短,一炷香时间可演数个故事,因此x1引大批人们围观。然而,每上演几折,就唱诵生nV灭J的谣谶。明明日前发现的石碑已敲碎并丢弃在鬼仔山,然而碑文谣谶仍然传了出去。」陈永华叹道。

    郑克臧点点头,两人决定微服出访,并同意既然是戏曲相关,应先至礼部召来叶朋商议。抵达礼部,郑克臧立即传了叶朋,并说明要相偕去看戏。

    「既是戏文相关之事,不找陈教习一道吗?我才在练戏厢房看到他。」叶朋说道。

    「??」郑监国因为稍早的亲密而作贼心虚。

    「??」陈总制想见梦笙,却怕夫人责骂而不好说什麽。

    就在这时,叶朋远远瞧见陈梦笙走过,於是爽朗地高喊并挥手叫唤:「陈教习!陈小公子!」

    陈梦笙因为才刚辞别玉瑷,尚怀着心事而没听见叶朋的声音。叶朋因而快步上前,拉着她的衣袖,将之带到监国和总制面前,等着听监国称赞他办事有方,一抬眼,却莫名感觉监国的视线像正午太yAn一般灼人。

    叶朋默默地撤回拉着陈梦笙袍袖的手,监国的脸sE才看起来好些。

    「监国、父亲??」陈梦笙声音微弱地打招呼,陈永华轻咳一声,郑克臧清了清喉咙,却回避直视陈梦笙的眼,手心更是微微渗出汗水。而陈梦笙在父亲面前,为避免眼神泄漏心机,更是拘谨守礼,低头握着自己的手,喉头不自觉发紧,声音亦较平日乾涩许多。

    「诸位怎麽都没声音?」叶朋看看他们三人,眉头微蹙寻思一会儿,笑着说道:「敢情是天候炎热,燥气伤津而咽嗓不适?陈教习应是唱戏累坏了嗓子吧。无论如何,微臣即刻遣人去大街上的草药铺抓帖茶,来给诸位润润喉。」

    郑克臧赶紧摇摇手阻止:「不了,待饮罢茶,人家戏都演完了。陈教习来得正好??快与我们一同去上帝公庙看戏吧。」

    ***

    「威灵赫奕」匾额高悬於大上帝庙内,香烟缭绕,庙外不远处锣鼓喧天,x1引人群围观。

    乐音声中,四名伶人依序上场,为首的是戴着假须的官员,接着是名下颚白净的小吏,以及他们的小厮。

    官员和小吏对桌作出吃饭状,忽然间,一颗象徵米粒的白纸团,黏上官员胡须。

    官员的小厮上前谄媚道:「老爷龙须上,一颗大明珠。」引起众人哈哈大笑。

    散摊後,白净小吏责备自家小厮:「瞧瞧他何等伶俐!不似你又蠢又笨,毫无用处!」

    紧接着,大官小吏聚会作出吃面状,小吏方举箸,有条粗线象徵面条挂在唇角,他家小厮赶紧下跪:「小的有事要禀。」

    「要禀何事?」小吏喜形於sE,小厮忙不迭道:「老爷的脸好像一张光净的PGU,多了一条蛔虫挂在外面。」

    陈梦笙张大嘴不敢置信,叶朋脸红耳赤,陈永华挥挥羽扇遮面,郑克臧脸sE煞白,众人则哄堂大笑,鼓掌大赞:「如此好笑,再一则!再一则!」

    乐师轻轻降低管弦音量,对群众说道:「若要让戏子们尽快想出笑料,诸位得唱诵促戏咒啊!」

    有名大汉嚷道:「我知道,要唱罗哩连对吧!」说着,他就指挥起众人要念咒,乐师却阻止人们:「且慢!还有一咒,较罗哩连更有效!」

    大汉闻言更加催促:「还不快教我们唱!」

    就在这时,一群乞儿现身,朗声齐唱,节奏简单又明快。

    「草J夜鸣,长耳大尾。生nV灭J,十亿相倚。庚小熙皞,太平伊始。」

    童音清nEnG无邪,乐师加快鼓声,解释道:「这是让戏子们尽快想出笑料之咒,诸位跟着唱,唱得越大声,戏子们想得越快??」闻言,大汉推推身旁的人:「还不快一起唱!」说着便开口胡乱跟唱,随着歌声响起,越来越多人齐唱,集成一波宏大的声浪。

    陈梦笙和叶朋第一次听见这歌,瞬间明白意思;郑克臧和陈永华头一回亲耳听闻人们浑然无知地唱诵这首谣谶,看似无害,却震撼更甚。这样传唱下去,人们会试图理解歌词意思,加上海上石碑的谣传,更加渲染得如同天意,迟早会深深撼动东宁民心。

    一思及此,郑克臧感觉这童音听来分外不祥,寒意直窜心底。他回头看向陈永华,陈永华同样神sE忧虑。

    在益发宏亮的谣谶歌声中,其中二名伶人换了妇人衣衫登场。

    「我是寡妇再嫁,要索多多聘礼。」其中一名妇人搔首弄姿。

    另一名妇人,脸上点颗痣,手摇红汗巾,俨然是媒婆,只见媒婆极其夸张地摇头:「再嫁与初婚不同,谁肯出高价?」

    「我还是处子,未曾破身哩。」妇人掩嘴窃笑。

    媒婆用力摇头:「啧啧,你都嫁过人还作了寡妇,谁信你还是处子?」

    妇人抬起袖子掩面,笑而不答,适才发声的大汉急道:「怎麽不说话?」

    场边一名伶人敲了锣:「快给他念咒,他才想得起要说啥!」

    於是,草J夜鸣之歌再次传唱开来,妇人眉开眼笑,扭了扭腰,对人们福了福:「实不相瞒,先夫yaNju极其渺小,故入港之时,尚有半截在外面,我的里边其实是个处子啊!」

    「唉唷喂呀!」

    「笑得我肠子都疼啦!」人们再次爆出哄笑。

    「咳??」陈永华尴尬而咳,这次叶朋提议去喝爽声茶,没人否决,因为,他们四人的咽嗓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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