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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出?戏里戏外】第四折戏?登树食荔03 (第1/1页)
「我大可娶璞露霞为妃,私下另外与你快活。然而,我厌恶人们口是心非,断不能人前人後、言行两套??」郑克臧顿了顿,才哑着嗓子继续说下去:「我去醉花楼,看遍妖娆nV子却无法动心;今日择妃相亲,官家贵nV面前,我更加确定一件事??我只愿将这定情锦帕,交给笙弟你,但只怕你心思和我不同??」 郑克臧说着,红了眼眶,而陈梦笙闻言,瞪大眼睛又惊又喜。郑克臧以为陈梦笙并无意,於是yu转身离去,陈梦笙赶紧扯住他衣角。 「臧哥哥??」陈梦笙唤出声音,她从未见过臧哥哥这般无助而柔软的模样,她急切地想表达她有多喜悦,却又深怕郑克臧感觉她不够慎重。 「臧哥哥,我在树上的所为,绝非媚药的作用??」她一字一句低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无b真诚。 「这怪药只是让我做了,我平素想做但不敢做的??」 话音未落完,郑克臧已旋身向前,双手圈紧她。那两瓣荔枝红再度凑近,烙下绵长又炙热的一吻,甜过往年盛夏陈梦笙所遍嚐的在欉檨仔。 *** 「嗯??」 「唔??」 当他们的双唇分开彼此,面对多年兄弟关系骤变,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该说些什麽?总要有人先开口吧?他们发热的脑袋瓜想的是同样的事。 「王叔没伤到你吧?」郑克臧清了清嗓子後才发话。 「没??倒是我掀了桌子,砸坏了他一套上好茶具??」陈梦笙说道。 「王叔调戏要胁伶人,有案在先,我绝不让他动你一根寒毛。」郑克臧悍然道,看着陈梦笙无辜的鹿瞳,他的声音又放软:「笙弟,我们的事??」 「咳咳,监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罗莫得的声音,打破一室亲密静好的时光。罗莫得故作朗声:「我知道监国想要我去Si,但是,陈总制有事相见——」 「什麽事?不能明日朝堂再议?」郑克臧生平首次想要埋怨,他的总制也太勤政为国了。 「怕是不能,陈总制说,日前的石碑谣谶,传了出去——」罗莫得听起来何其小心翼翼。 郑克臧的眼神从温柔变得凌厉,然而,他仍轻轻地顺了顺陈梦笙鬓边发丝:「等我回来。」 他凝眸看了陈梦笙一会儿,始得起身走向门扉。陈梦笙望着他带着坚毅神sE的侧颜,却仍感觉他的指尖彷佛未曾离开她的脸庞,那温热触感仍熨烫着她?? *** 陈梦笙起身後,绕着整间厢房走来走去。 想到方才的景况,她红了脸,瞥见铜镜和黑玉镜中的形影,她深感矛盾—— 既有美梦成真的喜,更有不知所措的慌。既然和臧哥哥确定两心相悦,她就该坦承nV子身分。然而,她心底霎时涌起另一桩忧虑——nV子身分曝光,将带来什麽後果?从前一心博得臧哥哥的情感,如今想望成了真实,她才感觉现实种种险阻横亘眼前。 她想出门晃晃,又怕和前来议事的父亲撞个正着,於是悄悄从後门离开利镜阁,又从下人们进出的角门离开王城,搭了舢舨来到赤崁,迳赴礼部。 一踏进礼部,玉瑷就凑上来,上报了柳四宝畏罪逃走的消息。他连滚带爬地火速奔往安平,在扬帆开航前一刻,跳上前往吕宋的船班。 玉瑷见陈梦笙对这则消息无太大反应,斜眼睇她:「等等,笙姑,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欸!」 「没有吧?」陈梦笙拢拢网巾,拍拍身上的寻常道服,故作平静。 「笙姑,你脸上有红霞,一定有鬼——」玉瑷像只嗅觉灵敏的犬儿,很快察觉陈梦笙的异状。 见堂姊如此敏锐,陈梦笙又有苦说不出,於是红着脸坦言一切。 「??玉瑷,我遇到困难了。」 「有什麽疑难杂症,快告诉姊姊我!你怎麽了?」 玉瑷捧颊,她已然猜到,是和监国有关的事,而且一定是攸关两人情事。她真想仰天大笑,凑成好事的益春,想必也是这样的心情。 於是,玉瑷拉着陈梦笙来到僻静角落处,一一问个清楚。 然而,只见堂妹除了娇羞神sE,却也蹙着眉头,百般b问,陈梦笙才开口。 「我要如何告诉监国,我是nV子?」陈梦笙问道。 「直接告诉他?」玉瑷模仿陈梦笙的口吻打趣道:「启禀臧哥哥,贤弟我是nV子??这不就得了?」然而,话音甫落,玉瑷见陈梦笙脸sE沉重,知道这并非玩笑,凝神细想後即明白陈梦笙的顾虑。她拍拍陈梦笙的肩头说道:「你是否担忧,这形同坦承,陈总制犯了欺君之罪?」 陈梦笙点点头,玉瑷张大嘴:「事前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这事还是越快告诉监国越好吧?毕竟东宁上下都知道,监国不喜人欺瞒。」 「他发现我瞒他这麽久,会不会因而发怒,甚至感情生变?」陈梦笙眨眨眼,继续说道:「而且,我要怎麽让监国担保不惩处我爹娘?他们虽然赶我到哆若若社,不闻不问,可毕竟仍然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也没少我一顿饭一件衣服??」说到这里,陈梦笙话音哽咽,玉瑷听了更加不忍。 她叹了一口气,握了握陈梦笙的手:「我可怜的笙姑,当年进戏班,我爹告状时,夫人说你学戏卸祖宗,但你可根本没忘本啊??」 陈梦笙心里一寒,眼泪落了下来。她和克臧之间的幸福才刚萌芽,却早已能预见迟早要来袭的风刀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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