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风流_第五回 嬉乌篷波漾金鳞池 落白梅幽幽明镜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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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嬉乌篷波漾金鳞池 落白梅幽幽明镜台 (第1/3页)

    上回说到:苏稽接行之时想到昨日所见,按捺不住喝了好大一壶飞醋,同唯肃自有一番狎昵解馋。唯肃原以为一路相安无事,不成想却卷入一妖物爪中,险些丢了性命。

    “公子,到了。”苏稽在外叫了一声,却并未听到里面回应,下马敲了敲车窗。

    唯肃这才惊醒过来,将衣袖脸颈摸了个遍,这才意识到方才是在做梦,好在没吓出冷汗来,身上还算清爽。

    下车后抬眼一望,牌坊上书“灵秀人间”四个飘逸行书大字,进去只见两侧花草遍地,花木之中辟出个清幽幽的小路来,拿五色石铺了六菱格四君子样子。倒像是个饭店名字,唯肃暗忖。

    “城里的梅花再过几日就要落干净,桃花如今才冒出骨朵,没想到郊外反倒桃花已经大开了。”唯肃探手揪下一朵,拿在手中把玩。

    “这庄子后面引了一处温泉,水土热了些,花开得自然早了,”一同来的侍卫下人在牌坊外便停住了,只有苏稽一人在一旁为他带路,“秦王殿下昨日叫皇爷急召进宫,怕是要晚些才过来,叫我先带着你四处转转。”

    说话间,两人到了一处园子门前,不同于天京红墙绿瓦,而是白墙黑瓦,一副苏州的样式,园里男女笑闹声跃出墙来。

    唯肃笑道:“我往常以为秦王来我们楼里不过是图个解闷,不似那些个清流文臣假正经,却没想他也是个有汉武之气的风流种子,只是美人恩难消受,这么多娇嫩嫩的美人再加上一个我,倒显得这金屋紧巴了点。”

    他侧身站着,也不进门,冷笑睇他,阴阳怪气地。

    “这就是你乱吃飞醋了,秦王可就带你一个来过,里头那位是正儿八经的小世子,咱们还是绕开些走吧。”

    唯肃当下闹了个大红脸,爹在家里招伎正巧叫儿子碰上,这都是什么事儿!

    “世子,我在这呢!”两人原本从游廊走过,谁知有一人俶然退到这边来,又立时闪开,那紧随其后的小世子一时没刹住,又让石阶绊了一下,直接飞扑过来,唯肃眼前一花,一团粉色的人影直接压着他从栏杆上仰下去,两人一并摔进了下面的水池里。

    园中登时乱作一团,一群人乌泱泱凑过去,一边叫着“救人”一边惊呼。

    “嘭!”唯肃自小水性极好,故而掉下去很快便站了起来,这池子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水面正巧到鼻尖,只是池中泥土湿软,他脚下一滑,不知踩到了小世子何处,两人在泥水里滚作一团。

    最后众人将两人捞上来时,小世子已晕了过去,本就随随便便系上的衣领大敞着,又是一群人乌泱泱围过来盖衣服救人。

    “你怎么样?”

    唯肃扶着苏稽的胳膊缓缓站起来,摇摇头,回头看见一群人已经将世子抬走了,“不知世子摔的怎么样,我还是跟着去看看他吧。”

    “不必!”栏杆上一道声音传来。苏稽抬头正对上萧烨的眼睛,对方着一身大红蟒袍正目光不善地看着唯肃拉着他的手,忙撤回手去。

    萧烨上下扫了唯肃一眼,道:“左右都潮了,苏稽,带他把身上弄干净,去换身干爽的中衣,带到金鳞池。”

    说是金鳞池,实际上不如说是一条河,此河于大梁为通盛河,自北方塞外经皇宫过此处直到南朝宋国,横跨三国,难得是个由北至南的长河,乃是旧齐一朝运河,只是数百年过去,两分天下,旧齐宋氏协官民南渡偏安一隅,南北两朝划江而治,此运河便不若前朝兴盛。

    这金鳞池便是将通盛河的一支又用桥栏截开,俯瞰一个眼睛似得,中间做岛,四周环水。自灵秀人间至此池再到后山林虽说都是萧烨的产业,但他向来随和,后山从未圈起,每年节庆金鳞池处也会放开供百姓玩赏。

    唯肃上船的时候只见萧烨正阖眼斜倚着桌子,食中二指按在额上,膝上窝着一只雪白的狮猫。

    他进来时那猫警惕地睁开眼,蹦到苏稽肩上,耷拉着耳朵,竟是一只鸳鸯眼的,品相很是不俗。眼瞳瞪得溜圆。

    “过来,替我按按头。”

    唯肃双手搭上去,离近了才见着这人眼下有些发青,“殿下该是好好歇歇的,我待会儿陪您睡会儿?”

    “你可别想躲懒,我素了那么久,火气大得很,抒发不出去也是睡不安稳。”萧烨拉过唯肃的手腕,波光透过袖子映在脸上乍一看脸色好了不少,那袖子在他鼻尖晃了两下,忽地问道:“你平日用的是什么香,我那日闻着你屋里的香料似乎不是这个。”

    唯肃抬袖闻了闻,疑惑道:“哪里有味道?这衣服是你刚给我的,若有香味也该是问你才是。”

    “总不会是体香吧,”一指挑开衣带俯身过去,“那我可得好好闻闻,叫府里的香师配一配,唯相公不会小气吧。”

    说得正经,手下却是下流极了,越摸越不像样。

    唯肃虽接了两年客,但到底能付得起度夜资且会来找他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有些个见不得光的嗜好都是在屋里呵退了下人的,实在没几回这样光天白日在外面还当着人的,便有些抗拒,边推边指着船尾一猫一人:“即便不看当着人,这里还有个猫姑娘呢。”

    “她崽子指不定都生了几窝了。”萧烨白眼,人却是老老实实撤开了。

    金鳞池中有一小岛,岛上有一山,山上有一阁,曰:明镜台。顾名思义,里头镶嵌了各样镜子。六根柱子隔出一门五窗,三扇是顶天立地的西洋水银镜,两扇套方锦花格中又雕了冰裂纹,叫削得极薄的蠡壳填了,中间空处倒没有再嵌什么,只叫一卷薄纱笼住,一阵风刮过,薄纱卷着外头的粉粉绿绿闯进来,叫人觉得更像是梦里,晕兮兮,飘乎乎。

    “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金鳞池,如今还早,若是再过几个月,满池荷花,那时候会办赏荷会,画舫灯山,那才叫一盛景。”萧烨从后面扶着唯肃腰身,撩开帘子给他看。

    唯肃回身环住他的脖子,笑道:“我从前听爹爹说过,金鳞池赏荷会游人如织,同正月的鳌山灯会也不差,我们这些人自个出门太过危险,不知今年能否沾沾殿下的光去看一看呢?”

    “天可怜见儿的,你既这样说了,我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成了大恶人?”萧烨提起此事本就为了带他玩,见他主动提出自无不允。

    唯肃自从去岁接客从窗边掉下来险些摔死便有些怕高,不动声色地将萧烨从窗边拉到当中的一个椅子上,使黑色的缎带蒙了他的眼睛:“殿下只管坐着享受就是,近日奴奴学了些新的花样。”

    说罢,少年便滑溜溜地撤到了萧烨下摆,绫罗绸缎,重重衣冠。

    【冠头被灵巧的舌裹住,缓缓深入,狭窄的喉口像在交媾一样一紧一缩地抚慰着柱身,若是从镜中看去,少年的身躯被重重叠叠的衣衫盖住,仅有一角鹅黄的袍子露出来,缠过的足细白,粉红的脚趾随动作蜷缩又舒展着。

    萧烨的衣衫穿得严密周正,只有腰腹间有什么东西一起一伏。

    “嗯?”似乎是什么温硬的物什,随着舌尖一直在马眼处徘徊,咕噜噜滚过柱身的每一处筋脉,喉舌离开时,指尖像蛇吻一样自根部缠上来,从冠头中间轻轻搔过,激起一声低喘。

    看不到身下人的情态,萧烨的其余感官更加清晰,恍惚间甚至能听到自己渐渐加粗的喘息,身下的东西愈发胀痛,忍不住一手抚上在身下耸动的头颅,身下的人微微一顿,吞吐地更卖力了几分。

    “唔——咳咳咳!!!”唯肃被浊物呛得趴在一边,面色红得像发了烧,眸中水光粼粼,一颗艳红色的珠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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