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实习（四） (第3/4页)

    到此，男孩有点吱吱唔唔，视线飘向包厢门。

    「不管你想不想，这些资讯我都不会告知你父母。」我起身走向孩子，在他面前半跪下让视线平行，看进他眼里，他的眼神还很清澈，这样看来，他父母的问题还b他严重。「是谁在哪里欺负你？学校吗？」

    男孩缓缓低下头，点了点。

    「你有因为被欺负心情不好、对爸妈发脾气或动手吗？」

    男孩再次点头，脑袋垂得更低，证明经理说的话虽然不是全部，但并不至於到撒谎。

    果然。我起身看向敖玄，他表情依然和煦，眼里却是暗光流转，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显然全权交由我处理。

    虽然是由校园霸凌开始的，但根本在於亲子间G0u通不良，那就得从根本解决，不然就算解决了霸凌，之後还是会产生一样的问题。

    「父母有对你做过什麽让你不开心的事吗？」

    男孩先是点头，又猛然摇头，表情很挣扎，有点愧疚但又有点气愤。

    「看样子是不少。」走回椅子上坐下，我翘起脚，双手交握在膝上，看着小男孩思考着用词。「我要对你说的不多：对父母有不满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需要太过於苛责自己，明确告知家人他们的行为让你不开心并不是坏事，你不会因此就成为糟糕的小孩。」

    小孩的世界很简单也很复杂，能说到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还是成年人b较好处理。

    让小孩出去找他妈，而我在小男孩跨出门的那一瞬间，抬手让白藤揪住经理的领子，恶狠狠的拖进来丢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他惊慌恐惧又夹杂怒气的起身，我扬起下颚，一旁的侍者终於受不了压力，拔腿就跑，也正好让我方便做事。

    「你儿子一切正常，身上没有任何浑浊气息，倒是你，三年来到处砸钱求神问卜都没结果也不愿放弃，我很好奇你是真心为儿子好？还是你压根不想正视自己身为父亲的失职？」

    小孩是一种会说谎、但也不会说谎的生物，就算嘴上撒着谎，脸上的表情跟眼神也能轻易判读，而把事情净挑对自己有利的说，让对方显得十恶不赦，则是人之常情。

    「什麽？不是，我并没有……」经理显得更加惊慌，眼神飘移闪烁，但这是正常情绪陷入混乱跟慌张的生理反应，他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儿子被恶灵附身，简直盲目到荒唐的程度。

    「没有的话就更可怕了，你竟然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儿子被恶灵附身。」扯扯嘴角，敖玄擦擦嘴角，端起茶杯悠哉的啜饮，我则更加咄咄b人，我能从他恐惧到瑟瑟发抖的脸上猜到我的表情有多Y沉凶戾。「为人父者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诅咒，好一个毒父。」

    「大、大师，您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捧在手上都怕摔了，我怎麽可能诅咒他？」

    「若真是如此，你怎麽还独断专行？寻求专业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求神求了三年也都没有问题，那问题根本就与外力无关，孩子也才十岁而已，对什麽都还懵懵懂懂的，问题根本就出在身为家长的你。」我忍不住笑了，就算我自己就读的学校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满天飞，传说中的非人种族遍地跑，这个口口声声说他很Ai儿子的父亲还是荒唐到让我笑出来，b东岳的存在本身更荒唐。「自己的问题不处理，怪到什麽都还懵懵懂懂的小孩头上，还敢妄想神佛会帮你解决？请问你到底有什麽毛病？」

    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经理，身边传来一声意有所指的轻咳，似乎是觉得我太激动了，要我冷静一点。

    闭上眼深呼x1几次，左x传出一点点的刺痛，接着一路痛上太yAnx顺带引发一点晕眩，经理终於停止了颤抖，满身大汗的从地上爬起，但还是满脸的胆颤心惊，甚至偷偷挪动脚步往後退了一点。

    「站住。」沉声喝了一句，我忍住痛，抬手指着经理。「我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希望你不要当耳边风。我能理解你第一次为人父，但孩子会长大，你必须跟着成长，家庭成员之间有冲突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觉得困难，也请你耐心听听孩子的想法，还有你妻子的想法，单就孩子的事情，你妻子可b你明理的多。」

    1

    经理立刻浑身一颤，脸sE刷白，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但还是微微鞠了个躬，接着逃出包厢。

    猛然瘫在椅子上，我大翻白眼，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身的汗，却从骨子里发冷，有种全身上下空荡荡、冷风灌进骨髓的感觉。

    「你太激动了。」一件厚外套很恰好的盖在身上，上头还带着暖呼呼的温度，我披着外套拿起筷子迅速挖掉半碗鳗鱼饭，这才感觉身T暖和了一点。「你全程都在使用强力言灵，消耗太大了。」

    「不然那家伙根本不会听人说话。」嗑掉半碗鳗鱼饭，我有点饱了，睡意上涌，但不吃完感觉挺浪费的，鳗鱼很贵耶……

    一只浅蜂蜜sE的大手伸来，敖玄把我的碗拿了过去，默默帮我把剩饭解决掉，而他自己的也没浪费掉。

    这次出来，敖玄很明显是想让我看看「正统」的接案实习是怎麽做的，并试着做看看，但这种方式还是免了，累Si人不说，还无法确保是否真的是灵界相关案件，就算解决了也没有丝毫成就感。

    「那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吗？」

    「解决了，我们回去等通知吧。」敖玄擦擦嘴巴起身，我也披着他的外套站起，脸特臭的跟在他身後离开。

    结果这一餐还是敖玄付，那个经理一家子早就不见人影。

    看着时隔三天又出来的实习报告书，我看着经理乌龙案上头的八分高分，再看看棘陵案的六分，cH0UcH0U嘴角。

    1

    这个分数判定方式到底是有什麽问题？一个重大历史案件居然b不上一个三口小家庭？Whatthefuxk！

    「因为未来X。」敖玄慢条斯理的说着，在经过大幅度改造的教师宿舍里，我捏着报告书，无法理解到底为什麽棘陵案会被判定为没有未来X。「监察单位认为，你改变了一个家庭的相处方式，让他们开始反省、G0u通，此一小小的举动创造出的未来X更加多样。」

    「那棘陵案呢？棘陵案就没有了吗？」

    敖玄沉默，接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感觉心里跟脑子都空荡荡的，我刻下的名单、记下的罪状、承接的怨恨，对监察单位来说居然没有任何意义？上千名虯龙幼崽的Si没有任何意义？那究竟要Si多少小孩才称得上有意义？

    「雪儿，我知道你很愤怒，但你得冷静。」敖玄立刻开口，身旁传来略高的T温，但我无法冷静，棘陵大屠杀案Si去的三千名孩童，b不上一个凡人家庭的转念？这是什麽道理？

    事情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你还要Si抓着多久？貌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