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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6 腐烂玫瑰(反传教士体位/失智T掰B) (第4/4页)
的蝴蝶翅膀,经过轻微喘气的胸膛,逐渐收成一束细腰,恰好让alpha双手握住。 子熹,子熹,子熹。 1 长庚颤抖着吻他颈上柔软的皮肤。自始至终,屋外留声机里的音乐都在叮咚流淌。是一首古典音乐,他再熟悉不过了,柴可夫斯基最着名的《天鹅湖》。 亲爱的王子,不知我是否荣幸,做您梦中的天鹅? 他十三岁那年,跟在皇帝身后,第一次参加宫廷舞会。他个子蹿得很快,可见养尊处优的皇室并没有虐待这个与性下同父异母的胞弟。 白色的燕尾服包裹着灵活而修长的肢体,像被精心梳平毛羽、振翅欲飞的白鹭。银线刺绣纹理的袖口是皇室尊贵的象征,脚上穿着浅色长筒袜和短靴皮鞋,缺乏表情的俊脸,显露出单调和善的毕恭毕敬,犹如一盘刚端上餐桌没加酱料的烤比目鱼。 长庚不熟谙豪门社交规矩,更不熟谙舞会的交际礼仪,不会在omega表露亲昵时说几句悦耳动听的甜蜜话;也不会像只花蝴蝶一样满场邀舞。alpha们打量着他,从头发到脚趾。 omega们期待着大公爵,丝毫注意不到皇室公布的新成员。 “大公爵”这个词语一旦被某种扑朔迷离、暧昧不清的语气说出口,再木讷的人都能瞬间意识到,这是个众人皆知的特指,特指帝国唯一的海陆空三军元帅,17岁以“卫国战争”扬名欧亚大陆的战争神话,顾昀公爵。 而对于长庚来说,这是一个离他很遥远的人。物理距离上的远,心灵距离上的远。这位公爵大人长期驻兵外省,只有年节庆典才被召回宫中,以至于才能被所有怀春的omega们在牌局、赛马等社交活动上念叨一整年。而谁也想不到,他与顾昀初次见面后,这位张口闭口要提携后生的笑脸公爵直接将自己扔在府邸,根本没允许他参与军务。 “荷国女王访问期间,指定他跳双人舞,媒体上还看得到那视频呢。”长庚第一个舞伴,娇羞一笑:“所有人都会抢公爵的第一支舞,这是战争。” 嘶——亲王殿下踩到了舞伴的脚。 1 好在舞伴是个难得可爱的贵族omega,并没有羞辱他的笨拙,而是继续悄悄覆在他耳畔,热情地介绍他上司的风流韵事:“场上这群已婚的夫人们,10个人里有8个爱慕着大公爵。 连冷淡高傲的奥国夫人都愿做他入幕之宾。如果他有了心上人,欧亚大陆有一大半人口要暴动了。” 长庚垂下了眼帘:“像他这样顶级的alpha,心上人应该很多吧。” “单纯可爱的殿下啊,公爵大人可没有公开承认的女伴,也不会当众对特定某个人示好。他对每个人都视如至宝,一视同仁,又怎么舍得伤其他爱慕者的心呢?”舞伴软绵绵的声音顿了一顿,她看了一眼殿门口,语气有些刻薄的笑意:“但总有不知廉耻的家伙,自作多情呢……” 长庚随着舞伴的视线望过去——那是一个放肆无礼的男性omega,在殿堂大门等着还未入场的公爵。大颗的镶钻项链衬托出光裸的肩膀,平胸被暴力挤压地差点从束腰中掉了出来。而手脚像多动症似的动来动去,这犯了上流社会的大忌。 “那是个银行暴发户,砸钱偷来的入场名额。满身卑贱的乡野恶习,花那么点钱就想跟公爵大人共度春宵么?一个热衷古典舞剧的人,再怎么换口味,也不会自降身价去玩一个不会跳舞的妞。” 话音刚落,亲王殿下就如同听见一个走调的低音那样,蹙了一下眉头。某些人曾经最需要的东西,不过是另一些人最鄙夷的东西——金钱。 跳过两轮“古典组曲”后,长庚很快就摸到了上流社会那套交谊学问的秘诀。他完全不像那些第一次参加舞会的alpha,像置身于玩具店的孩童那样眼花缭乱。恰恰相反,即使在觥筹交错放纵欢情的时候,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也一直在窥探和观察;好似永远不会忘乎所以,心醉神驰。alpha们愚蠢的傲慢自大和谄媚多疑的面孔像小丑剧一般轮番上演,宫廷高级侍从借着帘幕勾搭大富豪,侯爵夫人发情后欲盖弥彰喷的香水味,浓烈得让人想吐。他甚至觉得之前那个乡野粗俗的追求者还有点儿难能可贵的真诚。【注释1】 真诚是这世界上最亲切的东西。 铛! 1 蛋白石水晶钟敲过八点,如果不是大殿门口爆发的黏腻刺鼻的混合信息素,准备收拾回去的长庚根本不会发现姗姗来迟的顾昀。 S级军官一直往前走去,向皇帝皇后身前走去,两眼不看任何人。阅兵典礼所穿的全黑色三军总司令礼服剪裁贴合极窄的腰线,将臀部腿部曲线不动声色强调出来,状似黄金分割的倒三角。胸前佩戴着金色勋章绶带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军帽上绣着的帝国玄鹰熠熠生辉。 很快,皇帝让公爵大人挑选舞伴作为第三轮开舞,第一支舞的殊荣让舞会开始推向高潮。 顾昀的眼神扫了一圈,走到舞池外廊下,竟停了下来—— 洁白光束下,公爵走到长庚面前,弯身行了一礼:“亲爱的王子,不知我是否荣幸,做您梦中的天鹅?”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低低议论声逐渐嘈杂。 这可不行;长庚内心想:他得赶紧打住将手放在他手心的念头,他可不能相信这个骗子的甜言蜜语,再不学无术的人都明白《Swanke》可没有两个alpha笨拙打架的先例,更何况顾昀中了邪吗,他从不当众示好的习惯呢——去他见鬼的象征美与爱的大天鹅,分明是极其恶劣的戏弄,要让他这个只学了一年芭蕾的假王子当众现行! 可他看见顾昀躬身弯腰的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绷紧了,军装下每一寸?骼都浸透着骄傲;每一寸肌rou都漂亮而充满雄性力量。与那些完美如人偶一般的假人不同,天鹅绒似的光束争相追逐在凌厉的身材曲线上,某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东西,像魔法一样,令人怦然心动。 长庚努力凝视这个人,直到白光在他的瞳孔里晕出一小片湿热,他才避开追逐着那束光亮。 “他已经有无数个舞伴了,你睁眼看啊,他在跟别人跳舞!” 1 有个比警报还要尖锐的声音惊破了美好的舞会。 “他会请我跳天鹅湖,请他,请她.....但不会是你。”那个声音突然娇羞起来:“你跟他,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呐。” 说话的是他的舞伴,她在暗示长庚——不错,不是直接地,而是非常微妙地——暗示他在上流社会的尴尬处境,以及与贵族顶层的顾昀之间遥不可及的距离。 长庚年少的梦,醒了。 【注释1】引用《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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