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饲虎_蒹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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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蒹葭 (第3/3页)

和布料摩擦的声响,都犹如进攻时的擂鼓,打得你和孙权惊慌失措。其实也只有孙权在惊恐,你到是兴奋了不少。

    孙权更加用力地挣扎着,急促地说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没有理会,反而开始前後摇动腰肢,毫不留情地蹭着小孙权,笑道:「好戏才刚开始,干嘛走得那麽急?留下来多看一会呀。」

    孙权嚎得更厉害了:「放开我!广陵王你放开我!这样不行,不行的!」

    「怎麽不行?你刚才不听得很欢快?来现场观摩观摩,实战也是可以的。」

    「广陵王!」

    「叫嫂嫂,叫好嫂嫂我就放了你。」

    孙权狠瞪你一眼,嘴巴死死咬着,几乎要咬出血来。

    你无奈笑道:「就是要被发现了,也不愿意叫我嫂嫂吗?」

    看你能撑多久。屋内sao动的声音更甚,孙策开始嘀咕:「嗯……广陵王?哈啊……广陵王?你去哪了?」

    孙权开始抽泣,喘得十分可怜。你火上添油道:「吵到你啦?我在外面呢。」

    孙权死死瞪着你,誓要用眼神杀了你。可你却笑得越发灿烂,满心欢喜。

    孙策又打了个哈欠,隔着门跟你说话,问道:「你在外面干嘛?天这麽冷,快进来吧。」

    「我去方便,回来时见着一只夜鴞在树上,好大一只,要来看看吗?」

    「嗯?什麽宵夜,怎麽在树上?」

    孙权抓着你的衣领,恳求道:「殿下,殿下,求你了……放我走。」

    居然开口求人了,真是天大的长进!可惜你还不满足,还要再欺负他一会。

    你对着孙策说:「鴞,赤羽鴞,广陵特有的夜行鴞,难得一见,我也是第一次见着,多稀奇,快出来瞧瞧吧!」

    孙策迷迷糊糊地又呢喃了几句。听动静,应该是开始下床了。

    孙权急得逼出眼泪,说道:「殿下!」

    你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说:「我刚说什麽?」

    孙权原不想松口,只听孙策在屋内自言自语道:「奇怪,我的外袍呢?」

    「这样我们都会被发现,对谁都不好!」

    「我觉得还行,我是真的想试试两个人。」

    「你见着我的外袍了吗?我记得挂在这啊……」

    孙权年轻的大脑完全没处理过现在这种情况,慌得像是发了癫疯,是哭也没有用,求也没有用,於是一咬牙,用极为细小的声音说道:「嫂嫂……」

    「嗯?有蚊子吗?」

    「好嫂嫂!」孙权哭着说道。「放我走,现在!马上!」

    计谋得逞,你笑得阴险,说道:「求人是这样的态度吗?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你!」孙权的胸口大幅起伏,感觉像是喘不过气。

    「哎算了,不找了,晚上应该也没多冷。」

    孙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孙权几乎崩溃哭喊道:「好嫂嫂,放仲谋走吧,求你了……呜,好嫂嫂……」

    哭得真好听,叫得真受用。你心大悦,好似大仇得报,快速解去孙权的束缚,让他站了起来。在他跑走之前,你贴近他耳边说道:「我们还没完呢,明日晚宴後,在房间里等我,三更时我会去敲门。你若有意,便来应门。」

    你见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恼怒。不过临走前的那一眼,意味深长。

    「哈啊……呜!好冷!」

    孙策一推开门,寒风立刻刮走他身上的暖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也太冷了,广陵王……你!你怎麽穿成这样!」

    孙策立刻抱紧了你,将你裹住,用他高大的身躯为你遮挡寒风。

    「我娘说,女孩子是不能吹风的。你在外面待多久啦?哎呦,手怎麽这麽凉!」

    你抱着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躯四肢是多麽冰凉。你蹭了蹭他的胸肌,撒娇说道:「谁叫你把我的衣服都压皱了,害我没衣服穿。」

    他害羞地笑了笑,看向外头院中的大树,问道:「你说的那只鴞呢?怎麽没有看见?」

    「飞了。」你漫不经心地说道,跟他回了屋。「你一出来就飞走了。」

    你给所有亲手喂养的鸢起过名字,绣球是,那一只鸢也是。

    1

    你给牠起名为「蒹葭」,因为牠的羽毛同蒹葭般柔软雪白。

    蒹葭十分机敏,从小便可见得。牠比同胎所有的兄弟姊妹都还聪慧,指令三两下就能听懂,也从来不受老鼠蜥蜴的诱惑,每一次任务都是完美完成。只是牠的野性也是从小可见,有一次,牠扑杀了傅融捡回来的幼犬,并将那冰冷瘦小的屍体带回你的寝室。这是你第一次包庇牠,之後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你本以为这是鸢的某种反哺本能,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别扭的开心,可後来你渐渐察觉,这只是牠的天生猎性,并无任何其他含意。作为一只极为优秀的猎鸢,天地自然教牠这麽做,牠便如此而行动。

    你仍不觉得牠应该为其天生的野性本能付出代价,牠只是在为规矩买单。

    生在绣衣楼,牠不能违抗主人,就算心生不服,至死也不能表现出来。表现出来了,就只有一死。就算没有不服,纯粹地顺应自然,在规矩里,也是死路一条。

    金笼鸟受困於有形,绣云鸢受困於无形。这样来说,人与鸢又有何异?

    你每每遇挫,就会去摸那只箭矢。

    你想,若能回到过去,你一定会将牠的利爪和鸟喙都磨平,让牠不能伤你半分。

    往事不堪,没有如果。但或许可以保证,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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