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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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冴小两岁的凛想着自己略高出哥哥以及足球上的成长，能否被冴发现……

    看着冴冰冷的神情，凛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突然想起前不久冴给家里发来的短信说明天才回来，但是现在冴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最近经常有在新闻上面看到哥哥你的照片……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凛缓和神情，好奇又谨慎地盯着眼前的兄长。

    “……凛，我不要成为世界第一射手了，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中场指挥官。”

    什么……

    凛瞪大眼睛望向冴，他对于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十分吃惊的。

    难道哥哥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他就这样质问冴，一句又一句，为什么冴会失去他们最初的梦想。

    雪依旧下。

    无数片细小的雪花像是组成了巨大的屏障，那些夹带着雪粒的风吹过冴和凛，但是他们之前像是已经有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来比一场吧。”冴这样说到。

    如果凛赢了，那么他们还可以继续实现他们的梦想。

    但是冴仅用几分钟就轻易地碾碎了他们过去追逐的梦想。

    凛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他想向哥哥证明自己平时也有在努力训练，但是得到的是几句刺痛他的冰冷话语。

    “这几年你在做什么？”

    “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安慰你吗？”

    “滚吧，凛。”

    抛下最后一句话，糸师冴拉着行李箱消失在球场中，只留下凛一人跪坐在原地。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陷入思绪的泥潭。

    他的脸因运动和寒冷而爬上红晕，忍受着越下越大的雪扑打在脸上的刺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站起来，摇晃地走出球场。

    沿着回家的路走回去，他看到雪夜中还亮着灯的那家粗点心店，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他走到熟悉的货架前，定睛一看那款橘子面包，已经没有酸橘款，只剩下甜橘款。

    貌似是酸味的已经被全部下架了、停止生产了。

    为什么会一直纠结这个呢？就像他不断回忆着他和冴的过去，他像是被封锁在回忆中，不断期盼着那些甜蜜美好的时光回来。

    回到家中，拖着疲惫的身体清理完后，他抱膝坐在床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得不承认，糸师冴在西班牙接触到“世界顶级的足球”之后，球技和以前相比大幅度上升，但是为什么哥哥会露出那种表情？那不带一丝笑意、愤怒、绝情的表情。

    痛苦就如同毒药一般裹紧着他，让他感觉仿佛鼻腔、口腔中都被灌满毒液，无法呼吸。

    糸师凛开始消磨自己精神力，这当然是一种内耗的状态，他的思绪飞驰不由自主的去想更多的事情。

    难道说以前的哥哥，他一直崇拜的哥哥，其实是在骗他？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一开始要让他踢球呢？要是一开始就不……要是……

    以前的那些情感、那些他封锁住的情感，一些黏腻扭曲的梦就如同笑话一样！

    爱爱恨恨。

    这些复杂痛苦的情绪正把他推上绞刑架。

    当他一眼看到以前他和哥哥拿到的那些比赛奖杯、奖状时，愤怒的情绪已经达到巅峰。他冲上前去不管不顾地将那些荣誉的象征奋力一扫。

    许多清脆的破碎声传来，地上满是碎片，现在他把自己和糸师冴的梦打碎了，接下来他将会粉碎糸师冴的梦，这是他的复仇方式。

    “把我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糸师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愤怒将他清秀的面孔扭曲。

    那些亲情、禁忌的爱也好，被他盖上白布密封起来，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自己。

    在这场雪夜后不久，他接到蓝色监狱的邀请，他毅然前去，这个要培养出世界第一前锋的地狱。

    蓝色监狱时期的他依旧保持优秀，在第一阶段中保持着第一的好成绩，和洁他们的合作也算马马虎虎。

    U20比赛时，他还是带着满溢出来的愤怒去踢球，就算自己用脸去防御敌方的进攻，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赢下这场比赛。

    但是糸师冴那家伙居然在比赛结束的时候夸了洁，不甘心，他很不甘心。

    比赛完蓝色监狱的其他选手都相约着外出团建，而糸师凛他只有一个人，他独自回到家中。离开了伙伴的他周身又是一片沉寂。

    “嗯？这是什么……”

    糸师凛发现桌子上摆着什么东西，他凑近一看——那是一包橘子果酱的面包，是这么多年来关于他美好回忆的代表。

    脑子里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他猛地冲出房间，奔向客厅。

    “妈，有谁来过我房间吗？”

    “啊，小冴下午回来拿了东西就走了，他看上去还蛮忙的。怎么了小凛，有什么话要和小冴说吗？”mama笑道。

    母亲话语刚落的那一刻，凛心中好像有什么熟悉的情感将破芽而出。